斜嘴、歪脖、高低肩且相貌丑陋的徐九经当上了官，虽然“当官难，难当官，徐九经做了一个受气的官，一个窝囊官”，却能秉公执法，叫人发笑，也令人恭敬。10 月9 日、10 日，湖北省京剧院携《徐九经升官记》这部“镇团之宝”走进国家大剧院，为祖国60 周年华诞献礼。

这是该剧继1981 年首次赴京上演之后再次进京。1980 年，湖北省京剧院改编创作的这部新编历史京剧一经上演便引起全国轰动，第二年被搬上银幕，此后所获荣誉无数，经久不衰，不仅从湖北走向了全国，更从全国走向了世界。徐九经的饰演者、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朱世慧以文丑“挑大梁”，开辟了“丑生”这一京剧艺术的全新行当，也因此得到“京剧第一丑”的美誉。而今，“徐九经”已快“三十而立”了，在近30 年间已演出600 余场。

《徐九经升官记》剧情曲折，各类人物都活灵活现，徐九经更是被朱世慧演绝了。他特有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演则是这部戏的亮点，尤其是“抖脸”绝技，频频引得观众叫好。徐九经施巧计醉审，装糊涂判“一女配二夫”的场面，招来笑声不断。好听的唱段也比比皆是，不过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当属全剧的核心唱段“当官难”。一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道出了人们心目中理想父母官的为官准则，不知打动了多少观众。

对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胡琴声和锣鼓声中度过闲暇时光的老百姓来说，这部戏剧曾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重温起来仍会深受感染。他们对其中的一些唱词记忆犹新，百听不厌，兴致来了还会模仿人物腔调，唱上几句：“我劝世人莫做官……唉呀！莫做官！”

自古以来，清官戏总是颇受中国老百姓的欢迎。不过，徐九经这个清官却格外难得。除了体现主人公身材不正但良心正，不畏强权，不徇私枉法外，该戏还将他置身于个人恩怨与官运前程的杆秤之间。所以，1981年时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的曹禺看过演出后指出：“这个戏不同于那种表现不畏权势、为民做主的‘青天’戏，它具有特殊的位置，带有时代气息。”

一边做官良心，一边为人私心，徐九经在其间来回取舍，痛苦难耐，最后选择“以直报怨”，不愧君子之行。其实，即便不是面临徐九经那样的当官困境，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种种左右为难的事。这时候我们又会根据什么做出自己的选择呢？

卢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