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为了赶上回家的火车数万人聚集在拥挤的火车站是一种无奈，那么，大年初五的凌晨，归元寺里几十万香客拜财神制造的那种“人山人海”就叫做心甘情愿。

两三个小时排得的一张门票，上十元抢到的一束香火，几十分钟挪动一米的脚步，寒冬腊月里却满头大汗的人脸。在每年的大年初四到大年初五的凌晨，这种情景就会在归元寺门口必然出现。

12年来，从未间断。为了在初五凌晨零点，给财神上第一柱“清香”，章小姐一家已经在归元寺晃荡了四个小时。“我们早上10点就来了，明天凌晨再走。”章小姐有经验，如果不提前占据有利的拜神位置，到了凌晨就根本走不动了。

“门票价格是平时的一倍，香火钱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章小姐拿着刚刚抢到的一束香火，长出一口气，虽然也觉得被“宰”，脸上却透出一种吃了“定心丸”的感觉。“到底还是买到了，位置也占了，明年一定赚钱。”

求财，对于那天的人们来说，是唯一的愿望。

凌晨时分，归元寺财神殿灰蒙蒙的一片。“保佑我财运亨通，家业兴旺。”这样的话语伴着浓烈的烟雾形成一股强大的人墙，缓缓不能挪动。浓烟中的人们此起彼伏，上下叩首。“心诚则灵。”李阿姨每年都会来赶这趟“场”，她说，只要能让丈夫来年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再挤再累也是值得的。

陆续的涌来的人潮，从初四凌晨到初五整天都不曾减少，在那一天的时间里，50万人经历了这场春节必行的“典礼”。

远远望着缓慢挪动的人群，才知道，那份拥挤的“心甘情愿”就在那一张张坚定的面容中。

本报记者     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