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商报消息 □张恒
《速度与激情7》上映前两个小时,在北京鸟巢附近大屯路隧道北沙滩段,一场真实的“速度与激情”上演了,结果,一辆红色法拉利与绿色兰博基尼发生严重车祸。法拉利被撞凹,兰博基尼则粉身碎骨,好在,有人受伤,无人死亡。
但是在警方通报中,这起飙车事件先是被表述成“一辆红色小客车与一辆绿色小客车”的相撞,进而,“小客车”的司机,也被描述为“无业”。虽然理论上说得通,但这显然被公众视为淡化事件影响之举,进而,猜疑顿起。司机身份为何?背后到底有何隐情?
官方没有通报,媒体自己去挖。豪车少年的家庭被逐渐揭开面纱,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富裕家庭而已,并非公众猜测地达官显贵——如果当事人没有说谎的话。媒体人王聃对此仍然心存疑虑,他在为《燕赵都市报》撰写的头条评论中写道:“我们所能见到的,依旧多是媒体的追问,是当事人父母的自说自话。无数个问号,简单且片面的回应,如此的对比实在太不正常。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执法部门三缄其口,是什么阻止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太多的不足为外人道与遮掩的姿态,或许本身就是秘密所在。然而仅就这样一起车祸,这些疑问实在是不应该的。因为这不仅会有损处罚本身的力量,亦会有伤执法者的形象。”
除了关注事件本身外,讨论的焦点也逐渐扩散到更为普遍的飙车现象中来。当中国进入“超级富豪”阶段后,(根据胡润百富一份报告,超级富豪指个人财富超过5亿元的群体)豪车、超跑已经成为城市里的普遍存在。
这样危险的驾驶行为,该如何入罪量刑?这个问题成为央视《1+1》关注的焦点。交通运输部管理干部学院政法教学部主任张柱庭在接受白岩松采访时说,《刑法》中“危险驾驶罪”已经很难适应当下的新情况了。这位曾经参与了《道路安全交通法》制定的专家认为,主要的问题一是它仅仅是相互竞逐,而且情节恶劣,才能够定罪。另外,就是它的量刑幅度比较低,是拘役和罚金,特别是跟《刑法》相配套的《道路交通安全法》,没有把这一类问题,像醉驾一样,列到终身不能取得驾驶证,或者说是几年内不许取得驾驶证,现在执行的处罚显然轻了一些。《晶报》刊登论者魏英杰的文章质疑飙车与醉驾同为“危险驾驶”,为何“同罪不同命”?这大概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不该快的快了,该快的,却一直没有快起来。上周二,在国务院一季度经济形势座谈会上,李克强提到了中国缓慢又昂贵的网速问题:“我之前就说过,中国的信息基础设施之落后,我们自己都很难想象!”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李克强第一次谈及这个话题了。一个月前的两会上,他就曾表示,自己到一些国家访问时发现,“有些发展中国家的网速都比北京快”。
国家总理如此关系网速问题,显然和“互联网+”的大背景有关。正如互联网观察者信海光在为《新京报》撰写的评论中所言:“新的宏观布局中,互联网及相关产业实际已经是处在支柱经济的地位,互联网+已成为顶层设计的潜在经济增长极,再在网络基础建设方面迟钝、颟顸,将会误了大事。”
总理敦促了,运营商会努力吗?但无论他们会不会努力,舆论场上已经开始为解决问题想办法、出对策了:《新华每日电讯》说,要“破除运营垄断,把流量费降下来”;《法制日报》说,打破垄断有利于资费降低;《中国青年报》说,“不得不又提到那个词:反垄断”……甚至,四年前新华社的一篇评论都被翻了出来:“垄断不除,宽带只能越来越‘窄’”。四年过去了,果然如此。
垄断问题真是一个难解的痼疾,大到石油、通信,小到驾校考照皆是如此。上一周,公众们还热烈讨论了驾照“自学直考”的话题。虽然今年就即将开始试点工作,但已经有人开始担心,这次改革,并不会触及驾校的垄断地位,一如论者朱昌俊在为光明网所写的评论中所言:“只是淡化了目前驾校在报考上的垄断地位,在学习上学员仍必须与驾校打交道,也就是说驾校的垄断地位没有根本改变,学员的选择权利没有根本提高”。也是,触及灵魂容易,触及利益很难。从富家子弟的飙车问题,到平民子弟的学车困境,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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