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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种青春都死于心碎

2015-05-04 00:03:33 来源:长江商报

长江商报消息 □红肚兜儿

专栏作家,居于广州的地道北方人,正牌天蝎座,吸血鬼控,重口味电影爱好者。

美剧《真探》里有个片段,探员Marti的女儿进入了青春叛逆期,每天化着大浓妆穿着网眼丝袜晃来晃去,他没怎么在意,直到有天半夜巡警在一辆汽车里发现她赤身裸体地跟两个男孩缠抱在一起——她只有16岁,那两个男孩一个19岁一个20岁。Marti给了女儿一记大耳光,把那两个男孩揍得滚地哀嚎,但他终究没把他们送进监狱。因为妻子对Marti说,不要那样做,他们还是孩子。

青春少年也无非是一些大孩子。当人生中最凶猛的一次荷尔蒙像海啸一样席卷而来,他们的脑袋就像一颗急速升温的灯泡,有时温度太高,连保险丝都被烧断。而这种荷尔蒙一生只有一次,令每个人记忆深刻。也因此,电影《万物生长》给自己贴上了“荷尔蒙”的标签,试图以此诱惑电影院外那些早已青春不再的观众。

电影男主角,是大学上了好几年已经不太年少的少年秋水。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上课时捉弄老师,下课时撸串、喝酒、扯荤段子,而男主角在这一堆歪瓜裂枣中,却有点儿玉树临风的味道——相比暗恋八年无疾而终的单身狗厚朴,他有个疼他的女友;相比见血就晕的黄芪,他可以半夜对着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喝酒;相比只懂埋头傻学习的辛荑,他偶尔耍几句小聪明,还能写武侠小说。

在直男的世界里,这样的男人已经足够讨女人喜欢。《万物生长》就是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的故事。他有点儿坏,有点儿文艺,有时天真,有时犯浑,自恋又自私。她们则无一例外深深爱着他。初恋女友嫁了别人,仍对他念念不忘,死了也要把尸体留给他;现女友分手了,仍对他念念不忘,说离开他是因为爱他;熟女情人堕胎了坐牢了,仍对他念念不忘,要把一生风情浓缩在一场爱情里全给他。很多人看了电影,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直男癌的晚期意淫。女人们都爱你,凭什么?

但是,这一切笼罩在青春色彩里,总归是少了些龌龊,多了些纯情。想想上学时暗恋的校草,十年后再见,他是不是已经庸俗家常?当年的你,迷恋当年的他,也不过是在特定的生活状态下,一场短暂而失真的幻觉。社会之外,校园之内,离俗世最远的角落里,横冲直撞的爱欲再激烈,都像暴雨彩虹,刹那的惊心动魄之后,一切归于平常。那时的爱情,过后看来,都是不可理喻。

女人一生中,终究会遇上这么个男人,他可能是个英俊的人渣、花心的文艺青年、爱打架的小流氓,或者长双桃花眼会写诗又常辜负她的坏小子。当女人单纯时,这种男人像注入白开水的冰块,改变她世界的形状,让她终身难忘;当女人青春年少时,这种男人是驱赶寂寞的解药,让她春暖花开;当女人成熟时,这种男人是让她返璞归真的桥,她走上去就能看见青山绿水,哪怕摇晃栽倒。

这种男人,一定是青春的,一定是放肆的,也一定带着迷茫愤怒,他未必英俊多金才华横溢,只是他拥有一场她不必参与的未来。女人遇见他,制造一场看起来很扯的爱情,然后扭身离去,落下一些伤口,永生携带与怀念。

《万物生长》里的三个女性,初恋小满,现任白露,熟女柳青,更像一个女人生命中的三个侧面。一开始,她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寻找世界;后来,她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上寻找世界;最后,她终于发现,那个一直渴望拥有的世界,其实是她自己。有男人为她建造一部分,也有男人给她毁坏一部分,但承重梁在她心里,这样就算心碎流泪,她也不会崩坏坍塌。

青春就像一场幻觉,好像我们在梦里从悬崖坠落也不会死。而最后,总要有一场心碎让我们从幻觉里清醒,进入现实世界,重新拥有了理智与弱点。《万物生长》里的青春不是我们回忆中的青春,而我们回忆中的青春也并非全是真实的青春。

责编: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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